“主、主人？”
满脸的愕然间，我看着眼角带着蓝光，有些疲惫，但仍然柔和地笑着向我看过来的少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傻乎乎地唤了唤她。
“呣，真是的，说过小千你以后不用这么叫咱啦。”
她的右手轻轻在我脸上摩挲起来，给人温暖的感觉。
“那份契约，咱已经把它改掉咯。”
契约……那份主仆契约？
“那，那我们……”楞了一下，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们的关系……”
“你在慌乱什么呀？咱们的关系，当然是家人啦。”少女握了握我的手，“咱又不是把契约删除掉啦，只是把那些对你一点都不公平的东西去掉了而已。从契约本身的内容上看，你还是咱的女仆哟，呼呼……”她笑了笑，“但是，小千你只要做咱的家人就好了……啊，当然，就算没了那些限制你的东西，咱也肯定不会放你离开咱的哦，你还是得一直陪着咱……”
“陪咱……一辈子。”
“好霸道……”我小声地嘟囔了一句，随后又在她看过来的眼神中，笑了出来，“不过……嗯，我知道啦。”
“只是知道了？”
“唔……咱喜欢你这样，好了吧？”
感觉，现在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了呢。
“哼，就算小千你不喜欢，咱也不会改了。”她看着我，眼神中有些执拗，“反正……你以后，只能是咱的东西，这点永远不会变啦。”
这丫头……
到头来，虽说她似乎是把我们之间的契约给改掉过，但就事实来看，我的处境不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嘛？
视线中，依然只能看着她一个人，心房里，依然只能住下她一个人，脑海中，转着的，还是只能是关于她的东西。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正如我之前说过的，我跟这丫头，已经绑在一起了啊……离开她的话，我可能，永远也不会有心思，更是没那个心力去找到另一个可以容纳我的地方了。
她身边……就是我的家了。
“好好好，听你的啦……”伸手捏了你她的小琼鼻，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后，又低声唤了唤她的名字：“娜娜……”
“嗯？”
“谢谢你了。”
说着话的同时，我抱了过去。
“谢谢你……让我成了现在这样子，谢谢你带着这样的我，所经历的这一切事情。”
“呣，这有什么好谢的啊。”少女在我怀中歪着脑袋看着我，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咱有时候在想，小千你被咱那通胡闹，给弄来变成了女孩子……不知道你，会不会因此而怨咱呢。”
“怎么会，我怎么会怨你这种事情啊？”微微的有点儿楞，“不如说……被你把我弄成了现在这样子，其实……我挺感激你的哦。”
“感激？”米娅娜有些奇怪地问，“为什么……要感激咱呢？虽然咱没做过男孩子，可是咱也知道……咱当初对你作怪，让你帮咱……唔……总之，让你做的那些事情，如果是对男孩子而言，应该是很侮辱人的事吧？”
“噢，你说那次啊……”
曾经的事情，在记忆中慢慢浮现出来。
也是在工坊里，娜娜她跟名为团子王的存在扯上了关系，随后因着或是恶搞，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的原因，而在身上多了一只让人觉得害羞与脸红的东西。在那个春日的午后，我替这丫头做了些偶尔在日后想起来，会不自觉得变来面红耳赤的事情，然后又被这个小坏蛋给折腾着弄出了一出大新闻……
事情过去已经这么些日子了，再想起来，不仅没有当初的窘迫感，反倒是回想起那段温馨而简单的时光，想着那种淡淡的两人在午后的日光中嬉笑打闹的时间，感到了……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
有些……怀念呢。
“那种事，我是无所谓的哟。而且那次，唔……其实，咱是觉得很满足，而且很幸福的呢。”
“诶？”她眨了眨眼，“小千你，是这么觉得的吗？”
“是啊。”我抱着她，笑了出来，“因为，我帮到你了呀。我记得主……娜娜你那次说过，你自己觉得很舒服的哦。”
“呣……”少女的脸红了红，“是有过……可是小千你这么说，弄得咱好像坏人一样，靠着别人做出牺牲来满足自己什么的……”
“什么呀。”我笑着拍在她脑袋上，“能够侍奉自己喜欢的人，让对方感到满足，从而让自己觉得喜悦跟幸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是吗？”
“是的呀。”我又刮了刮她的鼻子，“我对你，就是这样的哦。”
“而且……”收回手来，我想了一下，“反正我现在都是女孩子了呀，对那种事情嘛……真要说的话，只要对象是娜娜你，我就没什么抗拒心的啦，你不用为此觉得内疚的。”
“唔……”米娅娜迟疑了一下，“可是，是咱让小千你变成了女孩子……”
“都叫你别为这些事情内疚了啊，真是的。”我摇了摇头，对这总是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过去的傻丫头有些无奈了。
看来，想让她把事情放下的话……只能把我心中所想，所感受到的都说清楚才行了。
“呐，娜娜。”
不知不觉间……已经可以很轻易地这样叫起她来了呢。
“你知道吗？虽然，我以前是男生，但是……其实呀，我一直挺想做个女生的。”
“呣？小千，你是这么想的？”她一脸疑惑看过来，显然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说，以及为何我会有这种想法。
“是呀。”
“可……为什么啊？明明是男孩子，小千你却想做女生……”少女偏了偏脑袋，“小千是变态？”
“这怎么就跟变态扯上关系了呀！”
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个暴栗后，我抿着嘴想了想，低声解释起来：
“其实，我为什么会这么想的原因……或许并不怎么好哦。”
我吁出一口气来。
“事情，得从我还在我自己的世界时说起啦。在被你拉过来以前，一直以来，我生活的环境中，从来没什么真的能让我倾述一二的朋友，也总是被别人欺负，总之吧，我过得不怎么顺心。因为这些事儿，所以我那时候，从来都是有些自怨自艾的……”
“在这种日子中，算起来，是在六七年前吧。那时候我还在上中学，有次因为学校里我们开展的活动，为着一些事儿，我便被别人打扮成女生的样子了……”
我一边摇着头一边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缕嘲讽。
“我那次女装……算是很成功吧。在我不开口的情况下，好些人甚至真的把我当成了女孩子看待，他们会关注我，会主动凑过来跟我说话，会因为我偶尔皱下眉头而过来嘘寒问暖……”
闭上眼，我深吸了一口气。
“说真的，我……很喜欢那种感觉，很喜欢那种被别人所关心的感觉。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我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如果自己真的是个女孩儿的话，会不会……过得更幸福一些呢？”
“这种念头一起来，就再也丢不掉啦……抱着这种心理过了好些年，慢慢习惯下来，这些想法便也成为了我思想中的一部分，时不时便冒出来彰显下存在感。”
睁开眼，我略显羞赧地笑了一下，“可能也是因为这个，我当初才能很轻易地就接受下你把我变成女孩儿的事实吧。”
“这样呀……”
也不知道听懂了多少，米娅娜喃喃地应了一声，随后这丫头贴在我身上，又想了一会儿，“呐，小千，听你刚才的描述……在以前，是没人关心你的吗？”
少女的脸上满是关切地看着我。
“呃？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有人关心小千你的话，小千你就不会因为这种理由，而产生那种奇怪的想法了吧？”
人们所向往的……都是自己所缺乏的东西。这丫头，是这个意思吧？
“可能吧。”我淡淡的答了一声，又摇了摇头，“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也是有人在关心我的哦。”
“小千的妈妈？”
此前跟这丫头提过我妈妈的事儿，米娅娜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嗯……妈妈她一直在关心我的，只是……就跟我之前说过的那样呀，我那时叛逆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根本不能明白妈妈她的做法，等到我明白过来的时候……”我苦笑着摊开手来，掌心中，几滴水珠滑动着，从指尖滴落，抓不住。
也根本不可能抓得住。
“……已经，迟了。”
有些东西，有些事情，在错过之后，便不会再有机会去拥有，去经历了……
想着我母亲离开我之后，在孤独中独自苦挨下来的日子，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初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呢？
大概是觉察到了我心中的苦闷，米娅娜贴了过来，她轻轻在我背上顺了顺，好半晌，这丫头忽然抬起头来，冲我笑了一下。
笑容，很灿烂。
“呐，小千，感觉到了吗？”
“嗯？”
“咱在关心你呀。”
两人的脸贴在一起，让这丫头轻轻蹭着，给我的感觉柔柔的，软软的，原本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张大了嘴的错愕表情缓和下来，心底里，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了上来、
同时涌上的，还有泪水。半跪在地上，我便这么斜着腿坐着，望着这笨拙地以自己的方法安慰着我的小丫头，眼眶便这么湿润起来了。
“咱在关心你，而且，会一直关心下去的哦。所以，小千你不要觉得伤心了，以后也不要再有那么奇怪的想法了。”她的声音，忽然间变得苦恼起来，“要不然，如果小千你又变态了，想变回男孩子去的话，咱可不知道要从哪里再去帮你找具身体过来了……”
“娜娜……”
听着她在我耳边温言细语的说话，感受着怀中她身体的温度，好一会儿，我才又笑了出来。
一边笑着，泪水也就这么一边落到嘴里去了。口中咸咸的，就好像是不小心进了一大口海水般，艰涩地无以复加，然而心中，却又是觉得跟撒了蜜一样的甜。
“真是的，都说过啦，我才不是变态呢……”
不再是那个只能在孤独的夜晚里一个人舔舐自己伤口的家伙了。
在我身边，现在有了一只小跟屁虫——也可以反过来这么说——她每天里会找我要求喂食，常常喜欢来抱在我身上，偶尔心情好了也会过来捉弄我一番，两个人在一起打闹着，如此，随着时光飞逝，我们便在一起经历过了许多事情。
我可以跟她倾述自己的心情，也可以去倾听她时不时细细屑屑在我耳边念叨的一切，去了解她的内心，去思考她的想法，去让她变得高兴、快乐，让她觉得幸福起来。
她是我现在身边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家人。
弹手在她脑袋上，让这丫头鼓着一张小脸，做出要来咬我的动作时，我心中想起的，是这段其实并不怎么长的时间里所积累下来的些许记忆。
“这是魔法……”
“你应该叫咱主人哦……”
“要记得咱啊……一定不要忘记咱……”
“不要再离开咱了……”
“不乖的女仆，可是要被惩罚的哦……”
“团子先生怎么在这里呀……”
“想哭就哭吧，憋着会更难受的……”
“这么大了还尿床……”
“咱们不是家人吗……”
“呐，小千……你以后，还是叫咱娜娜吧……”
打破了我的幻想语气生硬的娜娜，坏笑着把我拐成女仆的恶趣味的娜娜，启动法阵时硬撑着坚持下来的娜娜，哭着的娜娜，笑着的娜娜，奇怪的娜娜，自豪的娜娜，愿意关心着我，试图不再让我悲伤，让我继续哭下去的，身为我家人的娜娜……
种种记忆交织在一起，最终，汇成了眼前少女温和地看着我，牙齿轻轻在我手指上硌着的画面。
在我想着如何为她付出，以自己的方式来关心着她的同时，这个有些笨拙与说不来话的孩子，也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来关心着我的呀……
“呣，可是小千你哪里不变态了呀……”
在我心中怀抱着某种恬淡的满足与感动时，缩在我怀里的小丫头又嘟囔了起来。
“我哪里变态了啦！”被她如此念叨了，我自然是忍不住笑着抗议一句，“而且要说变态的话，娜娜你现在这个样子，才是真正的变……哇啊，娜娜你干嘛呀……”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在我眼神往这死丫头身下瞟去，想要就某些东西的存在质问一番的同时，米娅娜忽然朝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抱在我身上的两手猛地将我环紧，随后……她身子向前一压，在我不做反抗的情况下，将我压在了浴室的瓷砖上。
“小千……”嘴边的小虎牙挂上了一丝调皮的意味，赤红的眸子怀着笑意冲我望了过来，“你刚刚，想说咱什么呀？”
一边说着，她夹在我身上的一只脚也扭了扭，在让两人相拥地更紧密的同时，眼角带起蓝光来的她整个人都向我散发出了一种名为‘危险’的气息——特别是在我小腹上顶了只硬邦邦棍状物的现在。
一瞬间，我忽然便明白了形势比人强的真正含义。感受着自对方身上传来的炙热气息，脸上不禁是变来红霞一片，再望望压在我身上的米娅娜那张仍然笑盈盈的脸庞，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出来。
这丫头，明明刚才还温温柔柔的，一下子却又变得恶趣味起来了……不过，被她这么一闹，我那股子哀伤的心情倒也没法再维持下去，刚刚还止不住的泪水此刻已经不知道去到了何处，只剩下浅浅的泪痕在我脸上，证明着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或许，这也是她关心我，想要让我变得释然起来的一种方式了吧？
心中为她的行为辩解着的同时，我面上也是在羞赧间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来。只是还未等我就她蕴含着淡淡威胁意味的话语举手投降，嘴里服软的话语也没来得及出口，在我俩脑袋所朝向的地方，喜鹊那帮家伙新铺就的瓷砖上边，一扇崭新的木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动静，伴随着一声“唔唔唔唔——”的调子，就像是有人在用力推动着货物时发出的声音，木门动了。
下一刻，门开了。
“呼噶！”
啪嗒一声，从这门上那被推开了一道缝儿的地方，一只小小的东西自半空中坠了下来，落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唔？小蠢好像是说过，浴室是在这里的……诶？”
在我跟米娅娜抬头向门口望去的同时，这刚刚制造出了不小的动静，踏入浴室中来的，名叫艾芭丝托的小豆丁也在犯了一下蠢后望了过来，随即保持着趴在地上抬头看着我们的姿势，愣在了那门边上。
我们三个不正常人类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这小家伙才眨着眼睛，视线在我跟米娅娜身上扫了半天，然后将脑袋偏到一边去。
“那个，真是抱歉，我只是想洗个澡来着，没想到你们居然在浴室里做这种事情……我马上就出去，你们不用管我，继续……啊不对！”
小豆丁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她利用自己飞行的能力，电光火石间冲到了我俩上空中，那对小肉翅一拍一拍的，频率极快，看得出来她的心情正处于极大的震惊之中。
“你……”
她漂浮在我俩身体边上，视线紧紧地盯在了我跟米娅娜腰部一下的部位上。艾芭丝托傻乎乎地张着嘴巴，就这么带着惊讶与难以置信地看了好一会儿，又才朝我们转过头来，那张脸儿有点发烫。
“小笨你……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魔女……”
她吞了口口水，咕咚声清晰可闻。
“还有小蠢你……你居然跟小笨做这种事情，你们，你们……”
这个小豆丁骤然冲过来，在我俩脸上不断地扇着翅膀，就好像我小时候每每在学校门口买回家的小鸡一样。
真是……太可爱了。
“你们两个大变态哇！”
——娜娜娜娜，你看，小艾跟我想的一样耶！
——变态小千闭嘴，你才没资格说咱呢。
米娅娜伸出手去，将艾芭丝托这小家伙拿开一点儿，免得她翅膀扇在我们脸上，弄来痒痒的。在她做着这番动作的同时，我也跟她利用着契约所附带的联络功能暗地里又打趣了一番。
艾芭丝托还在一旁对我们刚才的行为口诛笔伐。
“你这个小笨！怪不得我之前有时候觉得你这家伙不对劲，果然你这魔女有问题呀！你身子下边那玩意儿是什么鬼啊，你又想对小蠢这个蠢货做什么啊？太不知羞廉了呀你！”
“还有你这个小蠢！你把我的身子抢走了，就这么拿去糟蹋的啊！还真是这个变态魔女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居然两个变态这样子在浴室里干这种事……人家这么多年的清白，人家的贞洁，居然就这么被你给毁掉了……小蠢你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
絮絮叨叨的话语发展到最后，果然这直性子的小家伙又是打算以拳头来对我俩进行制裁了。只是一边替浅笑着将我推出去的娜娜她挡下这小豆丁毫无力道可言的小粉拳，我也一边在心中默默地腹诽着艾芭丝托刚才的话语：
说起来，这货也是好几百岁的人了，没想到她……居然还能跟某种名为老处女的特殊存在扯上关系。
怪不得在她失去身体，将灵魂转变为魔素体后，整个人会变成现在这副Q版小豆丁的模样，果然这才是真正的永远十七啊不，七岁的幼女呀。
挨了好一会儿比起小猫挠人的力道也大不了多少的拳头，艾芭丝托这小豆丁也是稍稍消了点儿气，虽然仍旧是先前气鼓鼓的表情，但在恼恼地冲过来咬了我两口后，她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实在是太过于有失其威严了，侧着脑袋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是撒去了嘴。
死死地盯着我将自己还有娜娜的身子冲洗擦干，再等着我们将衣服穿上，这小豆丁再以警示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两眼，终于还是呼呼呼呼地大力扑棱着翅膀，朝着一脸讪笑的我们龇了龇牙，翅膀带起厚重的风声，一心沉重地飞走了。
当然，以她的性格，就算是放过了我俩一马，嘴里肯定还是消停不下来，要撂过话的：
“你们两个变态，别以为这事情就这么完了！我会好好盯着你们的啊啊啊啊……啊痛……”
咚的一下什么东西撞在墙上的声音传来后，紧接着的，是跟艾芭丝托出场时摔倒在地的噗噗声一般无二的动静。
看着她抱着头摔倒到地上来，捂着脑袋低声哀叫的样子，我同米娅娜无奈地对视一眼，耸了耸肩。
这家伙……就算要充当监视摄像头，好歹也别害的自己一头撞墙上去了啊……
（最近回头看了看此前在六七月间自己低落的时候写的东西，还有最近自己做的不够好，但是并未修改就放上来的那些章节……感想嘛，只有一种了：我之前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为此，心情很糟，状态很差，再加上之前酝酿起来的情绪也因为重置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也许我该停下来休息一段时间？
又或许，我可以开一本单纯打打杀杀，写战斗，写战场的东西，而不是现在这需要考虑很多东西的文字去发泄一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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